【kros】《覆水》一
【流水账注意】
写文真的好难我头枯。
【正文】
松野家说不上大，从房屋规模体积来讲；松野家也说不上小，从家庭成员人数来说。
松造和松代于旧年代相恋，两人定居在赤冢县的某处，过着新婚恩爱的日子。隔年不久，松代就怀孕，肚子大着胜过常人太多。知道怀着六胞胎时候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。
六胞胎的出生甚至在当年还上了[少年jump]的本地新闻。
甚至不少人开玩笑说：“你家夫人生下是十二个胞胎都是没问题的。“生归生是一码事，可这如何养活倒也会成为接下来的难题。
本是经营着三松屋店的松造关闭了店铺，转而成为了一般社员。倒为未想多年以来升职加薪仍是遥远，每日上班都得看社长脸色行事，每日下班回家还得忍受家内妻子孩子的吵闹。一来二去，夫妻间的矛盾摩擦也越来越多。
这样的情况直到六个孩子下地能跑会说，可以单独一个人去卖铺里买酱油才稍微好转起来。
六子中，尤长男最为任性、爱撒娇。总是向着他人介绍自己“我是山野小松。”偏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本姓“松野”。怕他带坏着弟弟们一起，松代便把教养弟弟的事情都落到了小松肩上。目的是培育松野小松是松野家庭长子的意识和责任。
而松野小松还未感受到足够父母之爱的温暖，就已经被被迫承受照顾五个弟弟的任务。
其中最粘着小松的便是三男轻松。
虽然在其他弟弟眼里，笨蛋一样的松野小松根本不太有长男风范。可是轻松全然不在乎，至少对他来说，小松一直都对他跋扈恶魔般的性格给予容让。或者说，松野小松本质也同他一样喜好叛逆、恶劣。
正是如此，脾气向来不好的轻松对待小松较与他人会更耐心、在意些。
而之中，最为疏远的就是次男空松。
让人出乎意料。同为长兄，却不是彼此的玩伴。按长辈幼序。他们两个时常拉着手排位置、饭桌上共同进食、在夜晚中同枕共被。
他是贴靠小松距离最近的弟弟。
“可能是空松和小松不像吧。”对此，轻松这样说着：“不过共同点也是有的。”
空松更笨拙些，至少在幼年是这样的。所以一直到青春期结束，松野小松在处理松野家大小事上都更乐于倾向和轻松沟通交流。
“这我是真不明白。”椴松坐在桌子前，用手托着腮帮子，一脸不解。“他们怎么又吵架了。”
二楼传下来的吵架声听不清内容，倒是能分辨出两个人越来越大的分贝。他们听的人心惊肉跳，生怕下一秒楼上两兄弟就要动手打架。
空松、一松、十四松坐在一起，对于擅长掌握他人内心的社交达人椴松都提出这样的问题，空松和一松都是选择等待椴松自己接下去继续讲。没想到的是，十四松把话题接了下去。
“十四松知道喔！”他神秘地举起食指“这次是关于就业问题呢，轻松哥哥果然还是希望小松哥哥更有长子的样子呀。”老样子老话题，关于长男和就业，已经成为了这个家里次数碰撞最多的火花。
椴松听了放下手，忍不住笑，是带着那么点冷笑嘲讽“都二十岁多的成年人了，也该用赌马、小钢珠、二手涩情报刊碟片以外的东西挣点钱了吧。给豆丁太打工都比窝囊在家强啊。”就如椴松所言，是常态，成年人与工作，这样的话题，这样的矛盾碰撞的存在是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椴松。”率先开口的是一松，就两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传递出一个意思“闭嘴”。一松护的是小松，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。椴松很给面子地闭了嘴，他知道，一松也疼自己，一松同样在给椴松温柔的方式对待。
屋内氛围尴尬的不得了，松野空松心烦意乱，楼上楼下都不让人省心。最终他一拍桌子决定去解决根本问题。
只见着松野空松往二楼方向走去，十四松戳了戳自己身边的两个松“每次都推空松哥哥出去也不太好吧?”
椴松一脸无所谓“不关我事，空松也是次男嘛，总得承担些什么呀。”一松则是不感兴趣，再加上这种事情也确实不是他的强项。好心肠的十四松则已经开始预算小松和轻松下次吵架的时间，考虑着自己该如何去做。
而转向二楼，空松的脚步声不算太重太轻，可楼上闹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就是没有注意到他。空松双手抱胸倚靠在墙，就那样静静地听着他们。“为什么你非得这样对待我。”这话来自小松。“现在的生活不好吗?”接着就是轻松冷冷的回应“当然不，小松我们应该有自己的经济来源。”
“所以说为什么?当neet不好吗，而且……”小松停顿了一会儿“以我的能力来说，根本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啊。”
空松不由点了点头，这话是大实话，道理他倒不敢苟同。空松是支持轻松的，但他不想小松违背自己的意愿。因此，他走进了门里，“轻松，如果想父母心情安稳一点的话，就别逼着小松做他不愿意的事情了。”
作为长男，小松早就已经承担了很多。哪怕周围人都一致认为小松还不够好，可是……可是每当那个红色的身影悄悄靠近他，和他大倒苦水，并说自己需要空松的帮助时，空松就从那刻开始改变了自己的想法。关于这些，空松不相信轻松不会有同样的想法。毕竟，最早最久的搭档一直是那两个人，与自己无关。
“空松。”轻松转头看着空松，眼里情绪酝酿变化几折，最终化落为一声叹息。他走过去，经过空松身旁，拍了拍空松的肩膀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楚的极小声说话“你不懂。”
轻松的离去往往是为了给空松面子，他们谁都不愿意看见兄弟吵架甚至打架。轻松随着年纪增长，他的脾气越来越收敛，但是与之前相反的是，他的脾气会对着小松发作出来。但是，没有人会去否认轻松对小松的特殊。
正是小松也清楚这点，才一次又一次容忍轻松挑战自己。
眼下只有小松和空松两个人，小松等着轻松彻底远去，才从自己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会儿，掏出一包烟。空松看着小松一边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抽着烟，空松上前笑着问他：“这么狼狈吗?”
小松瞪了空松一眼“你也想试试?”
空松摇了摇头“你没必要和我吵架小松，生气对身体不好。”然后停顿了一会儿“抽烟也是。”
小松可不会乖乖听空松的话就把烟灭掉，他甚至调皮地将烟从嘴中取出，然后吐出的一圈烟雾扑绕在空松的脸上。轻轻柔柔，带着尼古丁的熏味。渐渐散去的烟幕模糊勾勒着小松俊俏的脸庞、五官。
虽然他们六胞胎长的一模一样，但是性格迥异，因而面貌神情只需稍微留意一段时间即可辨别出他们。小松的五官算少年气息比较重的一个，明亮的黑色眼眸，微微张开的嫩红嘴唇是他外貌中最璀璨且吸引人的地方。
“哥哥。”空松一时间心迷鬼窍说出了另一种称呼，亲密的，撒娇的，索求的，不满的。
小松愣了一下，看着空松这幅对自己无奈却宠溺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暖，越发生出了想好好疼爱这个弟弟的想法。
疼爱也包括刚才的戏弄。
这点空松明白，他抓起了小松的手然后拉着他下楼“走吧，今天小钢珠你请客。”
“诶——为什么?”
“作为对我的感谢和道歉。”空松冲小松笑，说着只会对哥哥才能说出口的任性话“我不管。”
小松投降缴械，乖乖任由他拉着自己。
事后不久，小松接二连三亏本。小松啧嘴，看了眼身旁的空松。
“你其实就是想把我买烟的钱搞没吧。”